隔离众生相!有人离开 有人住院 有人怀疑

休斯敦华人资讯网   2020-02-19 02:0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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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米拉玛海军陆战队航空基地(Marine Corps Air Station Miramar)被困了两周后,第一批抵达圣地亚哥的冠状病毒撤离者终于在周二离开了。
在最后一轮健康检查后不久,一列白色旅游巴士开始陆续驶出,帮助这些家庭和个人结束14天的持续隔离监控,开始新生活。这些监控是由一群公共卫生工作者进行的,他们时刻注意着每个人的喷嚏、鼻塞或咳嗽。
上午11点左右,两辆大巴抵达圣地亚哥国际机场。大约100名前撤离人员涌下巴士四散在人行道上。许多人戴着医用口罩,从货舱里拿行李,每一个动作都被一大群电视摄像机记录下来。而另一些住在可驾车范围内的人则比较安静,很少出门,隔离时间一满,他们就会爬上私人车辆。
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CDC)在一份简短声明中说,2月5日从中国武汉抵达的167人中,有166人将于周二启程回家。在前两架撤侨航班中,有一名乘客的covid-19感染检测呈阳性,目前仍在加州大学圣迭戈分校(UC San Diego)的一家健康医院接受治疗,还有一名乘客乘坐2月7日降落在米拉马尔的另一架航班,也被确诊,在同一家医院接受治疗。随后的航班上载有65人,所有在本周晚些时候通过健康检查的人都将离开,结束目前在米拉马尔的联邦隔离。
与此同时,其他美军基地也释放了被撤离后隔离的人员,其中包括圣地亚哥居民魏彦君(Yanjun Wei,音),她终于带着3岁的儿子罗文·伯内特(Rowan Burnett)和1岁的女儿米娅·伯内特(Mia Burnett)回到了家中。
CDC强调,所有那些被释放的人“对周围社区或他们返回的社区没有健康风险”,因为在被认为的病毒最长的潜伏期内,这些人要么没有症状,要么有疑似症状但病毒检测呈阴性。
面对众多媒体,周二早上抵达机场的许多人拒绝透露全名
一名自称约翰(John)的男子表示,他将和妻子一起返回明尼苏达州。他说,他们当时都在武汉探望她的家人,考虑到中国部分隔离,他们已经被隔离了近一个月。
“我们在中国自我隔离了10多天,然后是米拉玛两个星期,”他在离开米拉玛的第一辆公交车时说:“总共大约有24到25天的隔离期。这是非常难的。能回来我很兴奋。”
另一名自称来自波士顿、名叫菲尔(Phil)的男子说,他喜欢圣地亚哥的天气,但发现美国政府与撤离人员沟通不畅。
“住宿很好,政府对我们很好,”他说。“本来可以组织得更好…也许他们会为下一次制定一个计划。”
他说,在他和妻子经历的磨难中,压力最大的部分就是离开中国。
他说:“我当时太多疑了,以至于我怀疑无法登上任何一架撤离飞机,因为从我们开车的地方去机场很困难。到处都有路障,到处都是警察——高速公路上空无一人。这让人很不安。”
他说,隔离快结束时,人们开始放松。
“随着我们的隔离期结束,我们整个社区开始举行小型社交聚会,”他说。“开始变得有趣和合群。快结束的时候感觉很好。”
菲尔同意约翰的看法,认为官员与隔离人员之间缺乏沟通。
“我们会问一个问题,答案是,‘好吧,我们会再联系你的,’”他说。“什么都不知道,真有点扫兴。要是能提前几天知道会发生什么就好了。”
周二并不是所有撤离人员都林德伯格机场(Lindbergh Field)离开
肯尼斯·伯内特(Kenneth Burnett)是一位住在圣地亚哥的父亲和丈夫,他讲述了在圣地亚哥离家人如此遥远的挫败感,他飞往萨克拉门托,以便能陪妻子和孩子们回家。
周二下午抵达圣地亚哥国际机场时,伯内特说,重新团聚的喜悦悄悄降临到他身上。
他说:“之前我并没有太过情绪化,但现在我觉得我现在很激动。”
彦君疲惫地朝丈夫微笑,她把女儿放上婴儿车,儿子罗文兴奋地推着一件行李。
“我急需睡眠,”她说。“从一开始我就很情绪化,现在我已经筋疲力尽了。我感觉我的情绪已经关闭了。”
魏说,特拉维斯空军基地位于萨克拉门托以南约45分钟,那里的住宿非常舒适。
但在隔离区照顾她的两个小孩让她筋疲力尽。
“他们会把对方叫醒,这让我睡得很少,晚上只睡三到四个小时,有时白天打盹。极度需要睡眠是我目前面临的最大挑战。
魏说,基地的一名工作人员定期帮她照看孩子,这样她就可以洗澡等。
她说:“如果我没有带两个小孩,我会像度假一样享受这一切。”
两周前,魏被美国国务院撤离时,离开了在武汉的父母。她说,由于这座拥有1100万人口的城市仍在隔离状态下,她非常担心父母
虽然大多数人在隔离两周后发现自己成了这么多人关注的焦点非常吃惊,但也有一些人表示终于可以回家了,他们松了一口气。
一些人,比如48岁的林于(Yu Lin),从乘坐政府包机从中国抵达米拉马尔后不久就通过社交媒体与公众沟通。
林在推特上明确表示,他和许多为基地工作人员写感谢信的人都对隔离工作表示赞赏。星期二早上,他贴出了一张“毕业”照片,照片上的其他撤离人员在完最后的健康检查后,向空中投掷了他们的医用口罩,这是他们离开隔离区的最后一步。
https://twitter.com/wm_yin/status/1229817989395931137
周五晚上,加州大学圣迭戈分校的健康医院正在为2名米拉玛撤离人员提供护理,他们在上周的covid19感染检测中呈阳性,另外还有5名可能有冠状病毒症状的人被隔离在隔离室内。加州大学圣地亚哥分校(UC San Diego)的一名发言人周二上午在一封电子邮件中表示,所有5人的检测结果均为阴性,只有2名阳性病例仍在医院隔离病房。

与此同时,本·卡彭(Ben Capon)和纳丁(Nadine Bialostozky)夫妇,他们在卡梅尔山谷(Carmel Valley)的圣地亚哥社区附近长大,在病毒爆发时正在南中国海的韦斯特丹(Westerdam)游轮,最终在他们在游轮周五停靠在柬埔寨时下船后回到他们位于墨西哥城的公寓。
卡彭周二在一封电子邮件中表示,他惊呆了,船上乘客被检测呈阳性,目前仍在等待离开柬埔寨的韦斯特丹乘客将不能前往马来西亚,然后前往他们的最终目的地。
卡彭说,当他得知乘客的检测呈阳性时,他马上联系了韦斯特丹的所有者和运营商荷兰美国公司,看看他和他的未婚妻是否需要接受额外的检测。但他说,到目前为止,几乎没有其他信息。
卡彭说:“荷兰美国公司没有回复我们的电话。我们给韦斯特丹紧急危机热线打了四次电话,并与四名不同的代表进行了交谈,他们‘升级’了我们与主管联系的请求。我们也发了很多次邮件,但都没用。”
墨西哥或美国的卫生机构也没有与之取得联系。
卡彭说:“自从我们回来之后,我们就一直躲在自己的公寓里,生怕我们可能已经与船上的某人接触了。”
当他们在远处观察韦斯特丹的情况时,这对夫妇开始怀疑他们最近乘坐的那艘船上只有一例确诊的事实。
卡彭说“这个人怎么可能和她的丈夫在一间小屋里住了两个星期,而他却没有生病?她可能在两周的航行中出现在任何公共场所,但2000多名乘客或船员中没有一人感染?对我们来说,这些都说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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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签 新冠肺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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